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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扬张了张嘴，却没有吃，而是回头“看”了她一眼：“小凤姐，黑子呢？”
一听这个问题，李小凤还是克制不住哭了出来。
黑子没事，这是她打听到的消息，那家伙甚至都没有被抓紧派出所去，也没有警察过问这件事。
见李小凤沉默不语，高扬就明白了。
“小扬，先别想那些了，你先吃点东西，等明天我打听到治疗眼睛的办法，把你的眼睛治好了再说。”李小凤一边哭一边劝他。
高扬却不说话了。
听着李小凤的哭声，他没有来由地感觉到一阵烦躁：“别哭了！”
李小凤被吓了一跳，手上一哆嗦，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，李小凤咬着嘴唇要去收拾，高扬又开口了。
“我已经看不到了，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？我跟你非亲非故的，用不着你照顾，你走吧。”
这番话仿佛一根针刺在李小凤的心上，疼得她都快不能呼吸了。
“小扬……”
李小凤刚一开口，高扬就不耐烦地吼道：“我叫你滚，你是不是聋了？”
“我……”
李小凤抿了抿嘴唇，看了眼高扬，把筷子放到床头柜上：“那我先回去了，你要是饿了，就……”
“滚！”高扬又吼了一嗓子，用手攥拳捶得床砰砰作响。
李小凤叹了口气，扭头离开了。
在她离开后不久，高扬突然抬手在床头上摸索起来，摸到一个按钮，他用力按了下去。
片刻之后，一个护士过来，高扬“看”向对方：“现在几点了？”
护士知道他已经看不到了，耐心回复道：“快晚上八点了。”
晚上八点？
高扬挣扎着坐起来，让护士帮忙把他扶到马路上打了车，他身上还带着今天看手相的钱，一股脑都塞给了护士，让她把他送到派出所。
护士对高扬的事情也有耳闻，对他挺惋惜的，就答应了。
到了派出所之后，高扬在护士的搀扶下直奔副所长办公室，敲开门之后，高扬让护士离开，“看”着副所长问道：“黑子呢？你们为什么不抓他？”
副所长好声好气道：“我们已经派人去抓他了，可是他跑了，我们还在找他……”
“放屁！”
一听这话高扬就怒了：“你到的时候他明明就在现场，你当时为什么不抓他？你是不是收了他的好处？”
本来因为眼睛看不到，他脾气就变得挺暴躁的，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，循着刚才声音的方向就扑了过去。
结果却扑到了办公桌上面，一下子栽了个跟头。
刚摔倒，他就被人狠狠踢了一脚。
踢他的人是副所长，看到这家伙竟然要打自己，副所长被吓了一跳，好在对方已经瞎了。
不过他还是被触怒了，不由分说对着高扬就是一顿痛打。
高扬什么都看不到，想还手都做不到，只能挨揍。
正在这时候，李小凤突然闯了进来：“别打了！别打了！”
好不容易把副所长给拦住，又说了一番好话，李小凤带着绝望的高扬回了家，把他安顿在床上之后，激动地说道：“小扬，你的眼睛或许有救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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