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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
……
皇宫，皇后的寝宫。
此刻隐约传来了一丝哭泣声。
“皇后娘娘不必伤心，至少保住了大皇子殿下一条命，是不是？”站在皇后身边的一位身形肥硕的嬷嬷轻轻安慰着。
皇后时不时用绣帕擦拭着脸上的泪迹，可显然越擦越多，根本控制不住。
“呜呜……本宫当然知道，本宫只是害怕皇儿受苦。”
“皇后娘娘，此言差矣。殿下总是在您的庇佑下，如今也该学会一个人面对。更何况这不是有国师在吗，等夺了皇位，再把殿下召回来便是了。”嬷嬷说着，脸上有了自豪得意的神色。
皇后一听，破涕为笑。
“说的确实有道理，如若不是这样，我儿怎么能长大？”
“不过娘娘，再过不久就要选秀了，这次可要把关紧了，别让一些小贱人都入了宫来。”嬷嬷好心提醒。
这每次选秀，可都是皇后娘娘费尽心思阻挠其他女子入宫，这次自然也是。
皇后正应了一声，忽然一人匆匆入殿，唤了皇后一声。
“娘娘……”
“何事？”皇后的神色立刻一敛，微微侧过头去，以免被这入殿的宫女察觉到她脸上的泪痕。
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出事了。”宫女支支吾吾的，但半天只说了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。
嬷嬷看了一眼皇后，怒斥道：“出了何事，直接说来，别吞吞吐吐的！”
“……是，不知何人将大皇子殿下的事情昭告了天下，皇子殿下的所有恶行全部被贴在了城墙上，还有皇子殿下贪污收的女人名册，贪污收的礼物……总之，全部都贴在了城墙之上。皇上得知此事……雷霆大怒。”
说到后面，宫女的声音越来越弱，尤其是看见皇后的表情越来越难看，她竟然不敢再说下去了。
……
楼萧得知北冥昊林的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将近黄昏。
当她易容后，以北小小的身份带着北冥擎夜上街时，便发现今日的街道上尤为热闹。
不管走到哪条街，凡是有墙壁的地方上面都贴满了纸，人们在墙边细细观摩，有的甚至还搬了板凳磕着瓜子，指着墙壁聊的火热。
楼萧也凑近去看，咂舌：“谁干的，这么有才？”
她本是拉着北冥擎夜的手，此刻要看热闹，自然就松开了北冥擎夜的手，挤进了人群里。
听见她问，身边的人好心告诉她：“听闻是凤鸣宫的人。这叶宫主之前还与这大皇子交好，没想到转身就把大皇子的事情全揭露了！”
“这有什么，可能是人家叶宫主要表态，西域与我们东冥向来不合呢！这会儿表态是想要警告皇上什么？”
听着一众吃瓜群众的话语，楼萧盯着墙壁上的纸好半晌才慢悠悠地说道：“那这就有意思了。”
叶珏会做出这样没有底限的视线？
她看着都不像。
站在人群外的北冥擎夜，并不急着上前拉走楼萧。
楼萧听了一些八卦后便从人群里挤了出来，神色如常地挽住了北冥擎夜的手臂说：“走，我带你去逛逛。”
谁让现在他们是夫妻呢，而且他还是装傻的模样。
北冥擎夜眸中波光流转，流光轻掠，转瞬归于平静。
暗夜与暗影跟随在后。
楼萧忽然说道：“不知道是谁做的这事情，可真是有才，这般恶整，皇上就算是想要将北冥昊林贬为庶民也难以平息众怒。”
这对北冥昊林来说无疑是致命一击。
那墙上贴着北冥昊林做过的所有恶行，从十年前至今为止，一条条恶行全部列在了上面。
不过十年之前关于皇后陷害北冥擎夜的事情却未曾提及。
就凭借这一点，楼萧知道，这绝对不是叶珏做的事情。
暗夜试探性地问：“王妃，百姓们都说是叶宫主所做，您怎么……”
楼萧半转头看向暗夜，似笑非笑。
“暗夜，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。”
暗夜懵。
他不知道啊，王妃这笑容，还真是让人毛骨悚然。
其实他什么都没有说，更是什么都没有做，怎么换来王妃这样奇怪的笑意。
实际上，这事情确实如楼萧所说，并不是凤鸣宫做的，而是他们家主子……
“亲爱的，我逛累了，我们回去了好不好？”楼萧将暗夜的表情尽收眼底，视线一转，落在北冥擎夜的脸上。
男人面具之下的眉轻轻蹙着，只是应了一声。
暗夜听见这话，连忙吹了一声口哨将马车唤来。
楼萧让男人先上了马车后，随即准备上马车时，特别诡异地看了一眼暗夜，忽然低声问道：“暗夜，如果我和你家主子同时命令你做事，你是先听我的，还是先听你家主子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