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吐出来。
“陛下可用过早膳了？要留下用早膳吗？”楼萧随口问了一句，不过是客气客气，为了转移话题罢了。
君无痕随即落座在她的对面，不满地吩咐：“备一双碗筷。”
想不到他如此干脆，楼萧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，轻微地耸了耸肩。
“昨晚上，拜你所赐，睡得极好。”君无痕冷嗤了一声。
楼萧笑眯眯地看着他，“是吗？不过你应该不知道自己醉酒的时候说了什么吧？”
君无痕：“……”迎视着楼萧这古怪的笑容，他总觉得有股不太好的预感。
“孤说了什么？”不知为什么，他问的有些警惕。
楼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，端起了手中的热粥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，“我觉得呀，这个吧，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，否则你会想要找个地方撞墙。”
“……”君无痕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一下。
他昨日一定是喝太多了，只是没想到会让楼萧看笑话了去。
到底是哪个混账奴仆，竟敢将楼萧给叫来了？
他最不想让楼萧看见自己这般模样。
楼萧喝了一口粥，将身子重重靠在了椅背上，笑眯眯地说道：“你说，雪薇呀，雪薇呀，来，陪皇兄喝一杯。”
“……”君无痕沉了沉脸色。
四周的宫人连忙瞥开了视线，不敢看这方，但其实大家心底都已经在忍着笑意了。
“楼萧！”他真要被楼萧的话给气炸了。
楼萧摊了摊手，“我说的可是实话哦，不信你可以问暗夜，暗夜当时也在场。”
楼萧看向暗夜，暗夜忙不迭地点头。
暗夜还格外故意地添油加醋说：“陛下还说了，雪薇，你为何不喜欢孤？”
虽然，昨晚上这句话分明是对楼萧说的，可今日君无痕应该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，暗夜随便忽悠就是。
让君无痕误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君雪薇，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？
这样，他就替他们家主子解决了一个特大号情敌，回头主子一定会好好嘉赏他的。
楼萧听见暗夜的话，“噗……”
一口热粥就喷了出去。
暗夜啊暗夜，肯定是和奸商待在一起太久了，竟然捡到了奸商的腹黑性质。
暗夜说的一本正经，反而更容易让人信服。
君无痕眯着眼睛，却丝毫不信，“你确定孤说的是雪薇？”
凭他对自己的了解，应该说的楼萧才对。
暗夜很笃定地点头。
君无痕轻轻哼了一声，却没有再说什么。
不过是囧事罢了，谁没有？
他并不会往心里去，只是有些恼怒，楼萧竟然将他绑在椅子上，他帝王的颜面何存？
楼萧瞥了一眼君无痕，见他深沉地盯着桌上的食物看，她勾了勾唇。
“君无痕，雪薇的死让你很难过吗？”
她不动声色地问，夹起了桌上的一块肉。
君无痕抿唇，有些情绪堵在心口的位置，确实很难受。
君芷灵的死，让他虽伤心，却显然没有这般强烈的情绪波动。君雪薇的死，让他仿佛失去了什么似的，空空落落之感。
他不知这种情绪是什么，但他常常会告诉自己解释着，只是因为惋惜和内疚罢了。
楼萧默默地凝着他的神情，缓缓的将肉塞入自己的嘴里。
君无痕的神色，她格外好奇。
但一口肉忽然咬在嘴里，触及到肉的这股油腻之感，她莫名感觉到一股恶心感涌上。
不等君无痕回答问题，她忽然捂住了嘴起身跑到了一旁的花丛里将肉给吐了出来，干呕了一番。
看着楼萧突然这般，君无痕收回了思绪，起身询问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楼萧吐了一会儿，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，也没有回答君无痕的问题，只是直起身来，掰着手指头在数日子。
上个月这个月，都没有来葵水。
她的神色微微怔了怔。
君无痕已经走在了她的身边，奇怪地看着她的表情，又问了一句：“楼萧？”
“没事，我没事。”楼萧抬起头来，轻轻摇了摇手。
但君无痕明显看出了她眼底明显晃动的温柔笑意。
这种温柔的笑意，绝不是因为他。
“刚刚我们说到哪里了？君雪薇的死对你触动很大，哦，说到这儿了，不管怎样，你可得厚葬她。”楼萧掩了心底的情绪，脸上漾着微笑。
她……应该是有喜了。
这是她和奸商的第二个孩子，一想到这儿，心底就会柔软地一塌糊涂，真恨不能现在马上赶到西域告诉北冥擎夜，他们又有孩子了。
不过现在这事情不能声张。
西域的局势如此混乱，而君无痕的母后还对她心存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