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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“院长昨晚又咳嗽了，一整晚都在咳。”那个女娃娃第一个开口。
方琼看向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，男孩低着头，拳头握的紧紧的，道：“院长早上又吐血了，徐医生说，如果再不住院就危险了，方琼姐，不是说好人一生平安吗？为什么院长她……”
徐医生是附近的赤脚医生，孤儿院里谁有个头疼脑热的，都是找他。
“我没事的，一点咳嗽而已，住什么院啊……”
一个慈爱的声音响了起来，李嘉胜抬头一看，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婆婆走了出来，脸上笑眯眯的，慈祥无比。
——肺结核晚期。
李嘉胜心中叹了口气，这个时候就算住院也无济于事了，不过，既然自己遇到了，该出手帮忙的时候还是必须要出手的。
总不能让孩子心中“好人一生平安”这种人设轰然崩塌吧？
院长冲着方琼笑了笑，然后看向李嘉胜：“小伙子，你跟我来吧。”
院长带着李嘉胜走进院长办公室，说是办公室，其实也只不过摆了桌椅而已，她让李嘉胜坐下，然后从那暖水瓶给李嘉胜倒了一杯水。
“你是来抓小琼的吧？”
院长浑浊的眸子看了李嘉胜一眼，道：“小琼是个好孩子，虽然她犯了错，但也是我管教无方，你要抓就抓我吧……”
“院长您误会了。”
“如果我猜的没错，你应该是个警察吧？跟你一起那女的应该也是吧？”
院长眸子里掠过一抹黯然，她叹了口气，道：“去年我就发现了，小琼虽然跟我说她找了份好工作，月入万元，但我一点都不相信，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，她甚至连中学都没读完，又哪来什么月入万元？”
院长自嘲一笑：“她肯定是去做坏事了……可孤儿院里要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，如果没有这项收入，很多人甚至连病都看不起。因此，我只能看着她一步一步泥潭深陷，都怪我，如果不是我没用，她也不会……你们要抓，就把我抓走吧……”
李嘉胜哭笑不得，这院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，通过这种方式给自己软磨硬泡呢，如果自己是警察，恐怕真会心生愧疚之感呢，说不准就手一漏，给放过了……
小井市民的生存之道，看似精明，但却透着浓浓的无可奈何。
不过，自己不是警察，也不想搀和到这事情里去，在李嘉胜一再保证之下，院长才相信了李嘉胜的说法。
“那你们来这是？”院长狐疑的看了李嘉胜一眼，如果说李嘉胜是想追求小琼，那也说不通啊，谁会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孩来追求另外一个女生？
“我们是想问问星光马戏团的事情。”
李嘉胜斟酌了下字眼，道：“我有一朋友的孩子失踪了，我找了很久的线索而不得，我朋友依稀记得，当初他失踪时县里有这么个马戏团在表演，所以来打探下情况。”
“如果院长能帮我找到有用的消息，我那朋友必有厚报，他是一个企业的大老板，我保证他能够给方琼提供一个十年的合同，年薪不低于三十万！”
院长低着头，脸上满是皱纹，看不出神情，良久，她才抬起了头，眸子里仿佛酝酿着一股风暴：“如果你们愿意设立一个基金，供给这些孩子活下去，我将告诉你一个关于星光马戏团的秘密！也不用多，只要能够保证他们长到18岁的最低费用便可！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