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额头都是汗。
一睁眼，弟弟就在面前，他没有死，他还好好的。
花尽攥着胸口的衣服，难以形容的慌闷和愧疚。
梦里还剩下的那一个星星，再也补不齐了。
她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，把楼西至的手拉过来，垫在脸下。
…………
早上，七点半。
花尽还在楼西至的病房，姜磊进来。
“花小姐，小少爷。”
“嗯？”花尽正在给楼西至倒水，要吃药呢。
“干嘛？”
姜磊微笑，“总裁请花小姐过去一趟。”
“忙着呢。”楼西至回，“他有事儿？”
“楼总吃药时间到了。”
“……”楼西至嘶了一声，“到了他就吃药，你跑过来说干嘛？”
姜磊看了眼花尽，又笑眯眯的，“楼总看不见，不知吃哪些，花小姐清楚。”
“……”楼西至瞪了他一眼。
花尽低道，“我马上就去。”
“好的。”
花尽把楼西至的药放在一边，分门别类的放好，水温也够了。
“这个水是给你喝的，没吃早饭之前不能喝药。”
“哦。”
“我先过去，一会儿再过来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花尽对他笑了下，出去。
姜磊走在后面关门，关门的时候听到了楼西至不爽的声音。
“吃个药还要人去，拉屎是不是还要让人在旁边陪着。”
“……”
姜磊赶紧关了门。
楼西洲坐在病床上，他的床边有一台电脑，电脑上的音频正在播放，他戴着耳机。
药已经送过来。
花尽没有看他，先把药检查一遍，然后倒水，走到他身边。
“张嘴。”
楼西洲并未听到。
花尽把他的耳机拿下来，把手心里的8颗药丸全都塞进了他的嘴里，然后把水递给他。
“赶紧吃。”
她起身就走。
“站住。”楼西洲嘴里都是药，所有的苦味同时而来，他的每一根神经，每一个筋脉都是能让人抽搐的苦。
他喝了一口水，把药咽下去。
花尽回头，“怎么？”
楼西洲顿了两秒，硬着嗓子“你去吧。”
花尽没有停留，走了。
楼西洲手掌用力握了一下，随后又重新戴上耳机，继续工作。
…………
花尽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楼西至的病房，这让如梦非常不满意。
可又楼西洲在这儿守着，她又……
无可奈何。
她并不想和楼西洲继续恶化两人的关系。
第一天在医院，第二天索性不来，眼不看为净。
六月一号。
楼西洲从公司到警局，又到医院。
路上姜磊，“总裁，花小姐今天买了花。”
“给谁？”楼西洲闭着眼睛，休息。
“小少爷。”
不意外。
这几天花尽一直待在楼西至的病房，没有去他的病房睡觉。
进了医院，拧开楼西至病房的门。
“哎呀，吃生日蛋糕哎。”楼安安兴奋的，“要不要把大哥叫过来？”
“不用管他。”
“不用管他。”
楼西至花尽同时开口。